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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嵩山之五岳大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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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3-16 23:07:31 字數:4109

擂臺上劍光閃閃,打了不亦樂乎,泰山派對抗衡山派。話說如果東方白沒有毀掉思過崖秘洞中神教長老留有五岳各派劍法的話,華山派定會一鳴驚人。

泰山玉音子,是泰山功夫最高的一人,比天門道長功夫要深厚很多,他帶天門比鬥也說得過去。只見玉音子手持寒光凜凜的長劍,身隨劍走,左邊一拐,右邊一彎,越轉越急,赫然是泰山劍法中的“泰山十八盤”,此劍法乃是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創,他見泰山三門下十八盤處羊腸曲折,五步一轉,十步一回,勢甚險峻,因而將地勢融入劍法之中,與八卦門的“八卦游身掌”有異曲同工之妙。泰山“十八盤”越盤越高,越行越險,這路劍招也是越轉越加狠辣。玉音子每一劍似乎均要在衡山派弟子身上對穿而過,其實自始至終,並未出過一招真正的殺著。

衡山出場的正是莫大,莫大先生事事謀定而後動,‘比劍奪帥’之議既決,他便即籌思對策。他絕無半分要當五岳派掌門人之念,更知不是左冷禪的敵手,但身為衡山掌門,不能自始至終龜縮不出。莫大作為掌門可不能示弱,一上場就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紫蓋劍法”四十八招。‘鶴翔紫蓋’這招劍法,將紫蓋劍法每一路數直招中的精奧之處,融會簡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強,為衡山劍法之冠,乃是“衡山五神劍”之一的劍法。與泰山派的“泰山十八盤”不分上下,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眾人只聽得錚錚錚之聲不絕,不知兩人誰攻誰守,也不知在頃刻之間兩人已拆了幾招。

玉音子那泰山‘十八盤’,有‘緩十八、緊十八’之分,十八處盤旋較緩,另外十八處盤旋甚緊,一步高一步,所謂‘後人見前人履底,前人見後人發頂’。泰山派這路劍法,純從泰山這條陡道的地勢中化出,也是忽緩忽緊,回旋曲折。

莫大也不與的糾纏下去,瞬間使出“千劍縱橫勢”乃衡山五神劍絕招的精髓,千劍齊出,氣勢縱橫。千劍縱橫勢招如其名,一經施展,便猶如千萬柄利劍一齊攻出,劍招雖快卻絲毫不減攻勢的淩厲。玉音子一時眼花看不透其中的奧妙所在,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招所困。而手中持有長劍,也同時會被打飛出去,霎那就被莫大用短劍抵住了喉嚨。

“好厲害!”朱厚照看著擂臺上的爭鬥,不由得目眩,這兩人的劍法太過於飄逸,對於他這種初窺門徑的人來說,簡直是無法形容的呀!

旁觀群雄轟然叫好,對於誰輸輸贏他們沒都無所謂,看了一場精彩的比鬥,都是熱血沸騰,也共同期待著下一場的精彩。

“這莫掌門的功夫還真是不錯。”花滿樓感嘆道。

“不過可惜他的‘衡山五神劍’並不全,要不然他三招之內就可以把玉音子打下臺去。”東方白打開紙扇低聲道。東方白在華山思過崖已將所有的五岳劍派的劍法牢記腦海中,自然對這些清清楚楚。

泰山派慘敗了,天門道長臉色有些難看,但對於玉音子師叔輸在了莫大先生手下,他也是心服口服了,畢竟他如果上臺,不用三招就會敗在莫大先生的手裏,如果他師傅不是掌門,以他的功夫這掌門之位絕對不是他能坐上的,這也是玉璣子不服他的原因。

“衡山派莫大先生勝!不知現在那位高手上場呢?”嵩山的一名弟子高喊一聲,等著其他幾派上臺比劍。

“我來。”只見令狐沖手持長劍,飛身上了擂臺。

“令狐沖現在就上來了,還真不知保留實力呀!”東方白面露古怪之色。

“非也,以令狐沖的武功對付莫大先生還是有必要的,作為東道主的嵩山必然是最後出場的,如果令狐沖贏了下一場應該就是直接面對他師傅岳不群了。”花滿樓分析道。

“以令狐沖的劍法水平來看,不見得是岳不群的對手,畢竟烈酒已經傷了他的身體,還有優柔寡斷的令狐沖面對他師傅必然會手下留情的。”東方白看著臺上鬥得正酣的兩人說道。

“那你對令狐沖做的承諾?”花滿樓低頭看向東方白道。

“呵呵,那也要他做的到呀。”東方白聳了聳肩,對以令狐沖她是沒有報以什麽希望,就算令狐沖打贏了,成了五岳掌門,那還不是一條給點好處就會搖尾巴的狗。

令狐沖一上場就使出“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將莫大先生的所有攻擊全部化解,化有形為無形,“破劍式”雖只一式,但其中於天下各門各派劍法要義兼收並蓄;以無招勝有招的利勢,占據上風。

莫大自知不敵,本也沒什麽爭鬥之心,又一直落於下風,被令狐沖無形中化解了劍招,畢竟是比劍而不是生死搏鬥,也不願再鬥,棄劍認輸。

“令狐沖勝!”

莫大輸了,接下來出場的除了岳不群還會有誰呢?

“師傅,徒兒得罪了。”令狐沖看著面前的岳不群,手中不自覺的濕潤起來,昨晚岳不群來找過他,說了不少話,原諒了他,只要他討伐日月神教,斷了孽緣,甚至還打算將小師妹許配給他,他心裏雖然放不下東方白,但是對於養育他十幾年的師傅來說,也是難以割舍,還有青梅竹馬的小師妹。不過小師妹岳靈珊想著心裏一直掛記的是林平之。

岳不群一上來,並沒有立馬使出“辟邪劍譜”中的劍法,而是一套自創的“太岳三青峰”他料定令狐沖不敢下狠手,兩人來來回回鬥了十幾招,令狐沖本就無心與岳不群爭什麽五岳劍派的掌門人,但是他知道東方白在臺下看著,魚和熊掌難以兼得,一時間的猶豫,出劍抵擋有些遲疑,被岳不群發現破綻刺中肩膀,退了好幾步,摔倒在地。

“你看,我說了他會輸的。”東方白一副應當如此的表情,暗中看了身前的林平之一眼,心中暗道,“還好我還有準備。”

“岳先生勝!”

岳不群勝了沒有露出驕傲的神情,而是上前扶起了倒地的令狐沖,為他點穴止血,面露慍色道,“這段時間功夫怎麽退步怎麽多,真是令我很是失望。”

“師傅,徒兒……”令狐沖面露愧色低下了頭。

“去休息吧。”岳不群打斷了令狐沖的話,他可沒有什麽功夫和令狐沖廢話,說這些話自不過為了顯示自己大度而已。

“哈哈,接下來左某就會會岳先生的高招了。”左冷禪一臉笑意站起了身,也不知道他這笑是不是已經把這五岳劍派納入口袋了。

岳不群摸了摸胡子,笑道:“‘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較量武功高低,自古賢者所難免,在下久存向左師兄討教之心。只是今日五岳派新建,掌門人尚未推出,在下倘若和左師兄比劍,倒似是來爭做這五岳派掌門一般,那不免惹人閉話了。”

左冷禪假笑大度道:“岳兄只消勝得在下手中長劍,五岳派掌門一席,自當由岳兄承當。”

岳不群搖手道:“武功高的,未必人品也高。在下就算勝得了左兄,也不見得能勝過五岳派中其餘高手。”他口中說得謙遜,但每一句話扣得極緊,始終顯得自己比左冷禪高上一籌。

“虛偽!”東方白聽著兩人的對話嗤之以鼻。

臺下的千餘人都看出來左冷禪的信心滿滿,野心勃勃,而岳不群的謙謙有禮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心裏不由得擡高了岳不群好感,如果他做了掌門一定比左冷禪要更加有說服力。

左冷禪越聽越怒,冷冷的道:“岳兄‘君子劍’三字,名震天下。‘君子’二字,人所共知。這個‘劍’字到底如何,卻是耳聞者多,目睹者少。今日天下英雄畢集,便請岳兄露一手高明劍法,也好讓大夥兒開開眼界!”

左冷禪在籌謀合並五岳劍派之時,於四派中高手的武功根底,早已了然於胸,自信四派中無一能勝得過自己,這才不遺餘力的推動其事。否則若有人武功強過於他,那麽五岳劍派合並之後,掌門人一席反為旁人奪去,豈不是徒然為人作嫁?岳不群劍法高明,修習“紫霞神功”造詣已頗不低,那是他所素知。他慫恿封不來、成不尤等劍宗好手上華山明爭,又遣十餘異派好手赴藥王廟伏擊,雖然所謀不成,卻已摸清了岳不群武功的底細。待得在靈鷲寺中親眼見到他與令狐沖相鬥,更大為放心,他劍法雖精,畢竟非自己敵手,岳不群腳踢令狐沖,反而震斷了右腿,則內功修為亦不過爾爾。只是令狐沖一個後生小子突然劍法大進,卻始料所不及,然總不能為了顧忌這無行浪子,就此放棄這籌劃了十數年的大計,何況令狐沖所長者只是劍術,拳腳功夫平庸之極,當真比武動手,劍招倘若不勝,大可同時再出拳掌,便立時能取他性命,待見令狐沖甘願傷在岳不群的劍底,天下事便無足慮。

許多人都大叫起來:“到臺上去打,到臺上去打。”“光說不練,算什麽英雄好漢?”

“上臺比劍,分個強弱,自吹處擂有什麽用?”

岳不群拱手道:“左兄,你我今日已份屬同門,咱們切磋武藝,點到為止,如何?”

左冷禪道:“兄弟自當小心,盡力不要傷到了岳兄。”

嵩山派眾門人叫了起來:“還沒打就先討饒,不如不用打了。”“刀劍不生眼睛,一動上手,誰保得了你不死不傷?”“若是害怕,趁早乖乖的服輸下臺,也還來得及。”

岳不群微微一笑,朗聲道:“刀劍不生眼睛,一動上手,難免死傷,這話不錯。”轉頭向華山派群弟子道:“華山門下眾人聽著:我和左師兄是切磋武藝,絕無仇怨,倘若左師兄失手殺了我,或是打得我身受重傷,乃是激鬥之際,不易拿捏分寸,大夥兒不可對左師伯懷恨,更不可與嵩山門下尋仇生事,壞了我五岳派同門的義氣。”岳靈珊等都高聲答應。

左冷禪聽他如此說,倒頗出於意料之外,說道:“岳兄深明大義,以本派義氣為重,那好得很啊。”

岳不群微笑道:“我五派合並為一,那是十分艱難的大事。倘若因我二人論劍較技,傷了和氣,五岳派同門大起紛爭,那可和並派的原意背道而馳了。”

左冷禪道:“不錯!”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我正可乘勢一舉而將其制服。”

高手比武,內勁外招固然重要,而勝敗之分,往往只差在一時氣勢之盛衰,左冷禪見他示弱,心下暗暗歡喜,刷的一聲響,抽出了長劍。這一下長劍出鞘,竟然聲震山谷。原來他潛運內力,長劍出鞘之時,劍刃與劍鞘內壁不住相撞,震蕩而發巨聲,拔劍之時人已經飛身上了擂臺。不明其理之人,無不駭異。嵩山門人又大聲喝起采來。

“是不是武林眾人打架前都要說一堆廢話,這左冷禪想當掌門人世人都看得出來,直接上手就是呀!”朱厚照看得納悶。

“左冷禪一想是顯示他的功夫卓越,二則為了彰顯他的豪邁氣概,可是他已經在岳不群這位謙謙君子的面前輸了風度。”上官璇菲是局外人自然看出了裏面的玄機。

“官姑娘說的有道理。”朱厚照立馬附和。

“哼。”林平之冷冷的哼了一聲。引得了上官璇菲的側目,這讓朱厚照很是不爽。

“我說林祁,官姑娘說的那裏不對了!”

“這兩個人是半斤八兩,區別在於一個是‘真小人’,另一個是‘偽君子’。”林平之冷冷說道。

正待朱厚照與上官璇菲滿臉狐疑之時,臺上的兩人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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